瓜_带我去伦敦

【翻译】【悲惨世界】两版《悲惨世界》音乐剧法语歌词选段 Part 3

啊 感谢您的翻译,辛苦了!特意来转这篇Epilogue 即使在听英文版Epilogue的时候 脑子里也不会很多在意那些有宗教意味的元素,而是结结实实一个安灼拉演讲里的明天。大概有时候旋律构建的画面要强于文字。

Carpe Ho ras:

7. 这只能怨伏尔泰……


 


La Faute à Voltaire, OFC


 


伽弗洛什:


我是倒了下来,


这只能怨伏尔泰;


鼻子栽进了小溪,


这也只能怪卢梭。


公证人我做不来,


这只能怨伏尔泰;


我只是只小雀儿,


这也只能怪卢梭。


 


合:


他是倒了下来,


这只能怨伏尔泰;


鼻子栽进了小溪,


这也只能怪卢梭。


公证人若做不来,


这只能怨伏尔泰;


你就是只小雀儿,


这也只能怪卢梭。


 


伽弗洛什:


我是倒了下来,


上帝知道啥缘由!


野孩无父又无母,


没一个人能收留。


我就安家在这里,


下里巴人聚一起。


破衣烂衫没体面,


天生无忧又无虑!


 


合:


他是倒了下来,


这只能怨伏尔泰;


鼻子栽进了小溪,


这也只能怪卢梭。


欢乐是你的本态,


这只能怨伏尔泰;


贫穷是你的格调,


这也只能怪卢梭。


 


伽弗洛什:


衣服破落又褴褛,


赤脚却总有力气。


逍遥自在寻开心,


赚个小钱没问题。


叫笑闹斗做鬼脸,


专拿先生来逗趣。


 


合:


您可别想抓住他,


警察也拿他没办法!


 


伽弗洛什:


巴黎处处见我在,


东南西北随便来。


除了巡逻小警察,


街头巷尾人人爱。


饱了上顿没下顿,


总有办法能过活。


贫穷是我的格调,


这也只能怪卢梭。


 


楠泰尔人丑八怪,


这只能怨伏尔泰;


帕莱索人大脓包,


这也只能怪卢梭。


公证人我做不来,


这只能怨伏尔泰;


我只是只小雀儿,


这也只能怪卢梭。


 


合:


他是倒了下来,


这只能怨伏尔泰;


鼻子栽进了小溪,


这也只能怪卢梭。


公证人若做不来,


这只能怨伏尔泰;


你若是只小雀儿,


这也只能怪卢梭。


 


你是只快活的小雀儿,


这只能怪卢梭~


 


La Faute à Voltaire, 1991


 


伽弗洛什:


骗子!


亲爱的沙威探长,


我谨向您致敬。


或许我年纪小,


可我从来都不傻。


你自以为狡猾透顶,


这下也该尝尝教训。


小人儿也有大用处,


这回你可得记住。


我是倒了下来,


这只能怨伏尔泰;


鼻子栽进了小溪,


这也只能怪卢梭。


别把野孩当顽童,


不然他们要发火。


您要是吃惊的话,


就请想一想


大卫与歌利亚!


 


*


小G的著名小曲儿,想必看过原著的各位都知道,就不多解释了XD


 


91版这段和Little people的长度一样,OFC处理成了一首完整的曲目,先是小G独唱,然后一帮孩子合声,伴奏是欢快的口哨,听起来就像电影版里那段一大帮街头小孩跟在头儿后面跑的感觉,非常有意思。另外两版在小G初登场时都有一句:“Suivez-moi, suivez le guide!”(跟我来,跟着向导来!)这里面guide的用法,正是介绍ABC出场时用在公白飞身上的“向导”一词。虽然许多人都觉得小G长大后有可能成为第二个大E,不过由此看来,以后他或许也能成为Ferre这样的万事通学者呢。(咳,虽然据个人看来,他那副一本正经调戏大E的样子倒是比较像R……)


 


关于翻译,小G的唱词虽然不算多,但译起来却一首比一首头大。口语化不说,还挺多俚语用法,倒是非常符合他巴黎小野孩的身份,不过真是给译者出难题啊……此外就是韵的问题,其中反复出现的“都怪伏尔泰”几句,是直接选了李丹方于版翻译中的原文截取,其他部分为了保持形式上的一致性,也就设法凑了几句七言顺口溜,还有一部分用词选了《从巴黎的原子看巴黎》中的片段,比如“叫笑闹斗”等等,可能略显生搬硬套,见谅见谅。顺便吐槽小G的角色真是一版比一版会引经据典,卢梭伏尔泰,大卫歌利亚脱口而出………………【。


 


“巴黎处处见我在”的原文,实际上是一些地点的罗列,介绍了野孩们悠悠荡荡的地方。首先是« De Clignancourt à Belleville » ,前者是18区接近蒙马特高地处,后者则是“美丽城”贝尔维尔,是巴黎除蒙马特外第二大制高点,直到1859年前都是工人和葡萄种植农的聚集地,特色是酒卖得比别处便宜:)然后是« Glacière et Montsouris » ,前者就是第四卷里“百灵场”所在的地方(小马起的名字,从此他天天去那里以为能碰见珂赛特),有许多制革厂和工人。“人们顺着圣雅克街往上走,走过便门,便到了健康街,接着便是冰窖……”,而这个冰窖指的就是Glacière啦,在《安灼拉和他的副将们》里,被派去这儿打听消息的是弗以伊。


 


7.2 伽弗洛什之死


 


La mort de Gavroche, OFC


 


伽弗洛什:


这一回,沙威探长,你可抓不了别人啦。


死神会抓你,判个终身监禁。


等到了天上,可别把我和你关一起,


就算在地上,我们也不是一边。


 


古费拉克:


天啊,伽弗洛什,你还在说笑。


俏皮话可没法把你治好!


 


马吕斯:


无耻!他们竟向一个孩子开枪!


难道他们不知道自己扼杀了希望?


哪个神明这么残酷,要无辜人的血解渴?


为了他们满足,又要多少人痛哭?


 


伽弗洛什:


旗帜垂在了地上,


耻辱让它更红,


那蓝色已被玷污,


白色是我的愤怒,


来吧,祖国的孩子们!


 


有人见了我,大喊:”放过他!”


“法兰西革命”是我的回答。


他们倒向我打子弹,


诚实总叫人不高兴,


好吧,我总不能每回都赢。


 


拿去,朋友,把我这帽子给拿走,


我只有这个,现在也不需要啦。


 


我是倒了下来,


这只能怨伏尔泰;


鼻子栽进了小溪,


这也只能怪……


 


*


令人心碎的一段,同样不必多说。91没有这一首,从英文版听起来,这段仍然是Little people的反复,OFC里则是重复了Donnez,donnez(Look down)的旋律。不管哪一种,都让我不想再听第二遍。


 


这里在情节上仍然是非常忠实原著。书中,小G跳出去拣子弹时大吼着让他回来的是古费拉克,把他抱回来的是马吕斯,因此加上了他们两个人的对话。关于蓝白红三色那一句,我在意思上并不是太有把握,哪位也懂法语的姑娘小伙请帮忙看一下……综合下面一首看来,OFC的小G年龄似乎比91和英文版显得偏大,原著中对他的描写是十一二岁,英文版选的是名副其实的“Little people”,而法文版听起来少年的感觉多点,唱词上也老成些。


 


“Allons, enfants de la patrie.” 祖国的孩子们,帕缇娅的孩子们,一个个走向战场,不再回还。原著中是安灼拉用洪亮的声音回答国民卫队“法兰西革命”,而这巴黎街头小小野孩的决心比起光芒万丈的领袖来,同样毫不逊色。


 


7.3 马吕斯与吉诺曼先生


 


Marius et M. Gillenormand, OFC


 


马吕斯:


外公,您可原谅了我?


原谅我私自离家,和我的想法?


一切都将如故,


若您还爱我的话。


 


吉诺曼先生:


孩子,是我该请你原谅,


原谅我对你的伤害和折磨。


我已老去,不该再一厢情愿,


我仍爱你,如你所说。


 


两人:


同一颗心,在两人的胸膛中跳动,


异见也将化为纽带,


让我们互敬互爱,直到永久。


我们两人与珂赛特,组成一个家,


保护她,远离风吹雨打。


她会生活在无尽的幸福中,


充满乐声与鲜花。


 


吉诺曼先生:


他们来了。


 


吉诺曼大姑娘:


我们走开吧,叫相爱的人们说说情话。


 


*


同样是OFC独有的小插曲,讲述的是马吕斯重伤回家后,与固执的祖父吉诺曼先生言归于好的情节,不过这段的旋律似乎没有在后续制作中出现过。


 


没有Turning,没有空桌椅,在小G之死后,连Final Battle都没有的OFC,直接加入了马吕斯回家的情节,事实上,书中的小马也确实对街垒中的事情只留下了模糊的回忆,他甚至无法确定那是真的,然后就沉入了能与心爱的珂赛特结婚的巨大惊喜中。在这一点上,OFC仍然忠实于原作。可在听惯了空桌椅中那段痛彻心脾的独白以后,这样的安排却显得突兀而不真实。它让我想起原作里那怎样也无法忘记的一段。


 


——我想起来了。


——什么事情,父亲?


——你不是有一个知己的朋友吗?


——有,古费拉克。


——他现在怎么样啦?


——他已经死了。


——这样也罢。


 


当时我问自己,难道就只有这样?然而,当翻到后面马吕斯的回忆时,我才发现,这真的是ABC们的名字最后一次出现了。那样珍贵而温暖的一个个名字,连血痕也没有留下就在心头逝去,只依稀留下梦的余波。所有这些宝贵的、苦痛的、勇敢的、可爱的或悲惨的人,这些怀着伟大的理想的热火朝天的人,他们是梦中之影还是真正存在过的?马吕斯不知道,我们也不知道。


 


这是否也算后来制作人加入了Turning这些曲目的原因之一呢?我无法确定。然而,能有这些后来增添的曲子和情节,的确难能可贵。因为OFC缺失的部分,终究有人做出了回答。它多少给了观众一些慰藉,而我们,也比迷茫的马吕斯要幸运得多。


 


8. 明日曙光


 


Epilogue: La lumière, OFC


 


冉阿让:


我不再孤独一人,


我是幸福的,


离开之前,


我又见到了你的微笑。


 


珂赛特:


父亲,我的父亲,您要活下去。


您会活的,我要您活下去,听见了吧!


 


冉阿让:


噢,珂赛特,你不许我死。我会听从的。


 


光明就在人心中,它也会烧光殆尽。


你们要彼此相爱,才能走过黑暗,


只要世上仍有傲慢、无知和悲惨。


光明必将来临,在公正的晨曦,


终将宽恕罪孽,主将降临大地。


珂赛特,爱他吧。


马吕斯,爱她吧。


彼此相爱者,亦当爱上帝。


 


Epilogue: C’est pour demain, 1991


 


合声:


为了人民的意愿,这呼声从不湮灭,


歌声永会重生,听啊,已经再次唱响,


为了照亮大地,为了改变命运,


长夜黑暗散尽,终会诞生光芒。


 


光荣之日必将降临,在通向理想的征程上,


人人将弃恶从善,将把进步弘扬,


即使一朝梦碎,也决不放弃希望。


 


你会加入我们的征途吗,坚信人类的理想?


一座街垒倒下,千百座升起在前方,


为了人民的意愿,听那远处战鼓洪亮,


那是宣告美好未来,为了明日曙光。


 


你会加入我们的征途吗,坚信人类的理想?


一座街垒倒下,千百座升起在前方,


为了人民的意愿,听那远处战鼓洪亮,


那是宣告美好未来,为了明日曙光。


 


明日曙光!


 


*


Epilogue,实际上91版在合声之前还有让叔去世与珂赛特马吕斯夫妇告别的一段,与英文版的台词基本完全一样,偷懒直接省去了。


 


OFC的终曲,名字是“光明”,直接取自原著台词,因此也没有按韵翻。在书中,冉阿让临终前曾对珂赛特夫妇说:“我看见光亮……”,或许就是题目的来源。这里除了大家耳熟能详的关于拯救的主题,还有光明和上帝降临的含义,是直接由让叔说出的:只要世上仍有傲慢、无知和悲惨,人们就仍需彼此相爱,才能见到基督,走出黑暗。很奇怪地,OFC这段的用词让我想起Lesmiz的开篇——只要这些不公的现象在世上存在一天,所有与本书同样构思和主题的作品,都不会是无益的,虽然二者主题原本不同,如同两条在面前展开的岔路。


 


而91的Epilogue,印证了这一点。与英文版革命之歌变天堂之歌不一样的是,法语版抛弃了圣经的用典,也不再处处透着基督教天国的暗示,而是明确地强调了永不放弃未来的意象:人们在征途上,即使一朝梦碎,也绝不否定希望。主的花园不复再提,取而代之的,是OFC里安灼拉曾经唱出的希望之歌:长夜笼罩,点燃火光,改变命运,照亮大地。而“人人将弃恶从善,将把进步弘扬”这一句,同样直接取自原著中“从假到真,从恶到善,从黑夜到天明”的那段表述,最终,它将使人类达到理想。革命与天国的道路,并未模糊地和解,而是如此鲜明地呈现:冉阿让终其一生背负十字架走向受难地的苦役之路,以及觉醒的人民不断向上攀登,以求扭转悲惨世界的斗争之路。前者摆脱枷锁得到安宁,后者战斗到底永不止息;一条通往救赎,另一条通往进步。


 


它们可能等同吗?不,就像雨果对奈瓦尔所说,上帝和进步从不能混为一谈。革命的失败就意味着进步的销声匿迹吗?不,进步是人民永久的生命,在和平普及大地之前,它总是以革命为驿站的。毕竟,光明总会重现,晨曦与复活是同义词;毕竟,在为人民而战斗终生的国民公会代表面前,是卞福汝主教真诚地请求他给予自己祝福。


 


最后,回到光,回到明日,即使仍活在黑暗中。正因前路黯淡如此,才需要踏上那条追寻光明的永无休止的道路,就像没有谁比瞎子更喜爱阳光。


 


-Bluefarewell


2013年5月13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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